第五十一章
“哎呀好痛!你干嘛呢?熊大哥!”柏溪樾摸着被掐得脸说道。
“竟是真的!看来我没有在梦中!”熊敬崇望着眼前真实的柏溪樾,接着便说道:“方才我做了一古怪的梦,这梦便是护送南唐公主这人竟然是…”
“苍莫生!便是护送我女儿回来的恩人!”
这熊敬崇话还没说完,南唐太后直接念出了他想说的话。
范世瑾听此一言立马清醒了一半,赶忙站了起来,这一站起来便被身旁一官员拉了下去,这人便是坐范世瑾边上的南唐丞相魏玄成。
这下熊敬崇更摸不着头脑了,分明进晚宴大殿都没寻得魏玄成的踪迹,只在城门处有过接触,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这魏玄成了。
“范使臣稍安勿躁,若是故人,等太后介绍过后,再去叙旧也不迟。”魏玄成朝这范世瑾笑了笑,一把将他拉得坐下了。
苍莫生站在台上,早已察觉到底下刘从几人,见几人酒过三巡可能一时之间没有认出自己,便没有做其他反应。
“这南唐公主能重新归国,真是可喜可贺啊!”
“公主回归是我南唐之福,我敬太后公主一杯!”
“我等进太后、公主一杯!”
众臣端起酒杯,面朝太后放下,便将手头这酒一饮而尽。
待众人饮尽酒,苍莫生扶了扶须便缓缓开口说道:“太后!其实我等一路上多有波折,其中给我等造成意外的人,便在这大殿之上。”
熊敬崇听这一言是那样的熟悉,他猜想苍莫生定是要陷害他们。
“各位,这歹人定是想陷害我等!”熊敬崇侧过身对着柏溪樾、刘从、范世瑾说道。
“此番人便是晋国使者!”苍莫生画风急转,随即指向王皓月。
“什么?!”太后怒目圆睁地看着晋国使者。
“先前不过是误会一场,我等在追捕一群毛贼,结果却让毛贼跑了去!这才与这位苍好汉大打出手!”
这王皓月坐席间倒是很淡定,丝毫没有惊慌失措。
而熊敬崇更是张大了嘴巴,此情此景并不是按自己脑海中的剧本而来,好像某个地方出错了,他仔细在自己晕乎乎脑袋了回想着事情经过。
“笔!我的笔还在不在!”熊敬崇像想到什么似的说道,随即便翻找着两袖,奈何怎么找都找不出,两袖空空如也,又往身上拍了拍,还是没有笔的下落。
“得亏这帮蜀使出手相救,才有这般安然得归的一幕啊!太后!”苍莫生伸出一手,那手的姿势和有请的姿势很像。
“天意!这就是天意啊!太后!众人都说蜀使两手空空地来此,没曾想其实是我南唐的大恩人!”魏玄成见机便说道。
“太后…”
李交泰刚想为北晋说点什么,便被太后一把拦住,随即瞪了这李交泰一眼,接着开口说道:“本太后刚刚已下定决心,与蜀国交好!望楚晋使臣不日便离开本国!”
熊敬崇在台下看傻了,这都什么跟什么,怎的会这般,我等来此什么都还没做呢,怎么事情就成了。熊敬崇心乱如麻,奈何这脑袋想不出任何,还是那般晕乎乎,只感觉身上头重脚轻。
“谢太后!太后圣明!”范世瑾见太后说完一言,赶忙离开席间跪拜在地上。
“这……怎的因一小事而判断国之大事?”楚使周逢立马便站了起身说道。
“小事?我南唐公主怎的是一般小事,看来楚使很有高见。”太后不屑的摆了摆衣袖。
“哼!太后可别后悔!”楚使周逢说完扬长而去,宴会还没结束便早早离场。
“楚使…周使者…还是可以商量的…周使者…”这李交泰连忙跟上前阻止周逢离席,奈何这周逢听不去劝,还是离开了太初宫。
魏玄成望着远去的楚使,心生一喜,随即便转身对着太后说道:“太后圣裁!这蜀国与我两国交好,退可保我一方安宁,进则能共伐楚国,老臣提议我等应尽快派出使者与蜀使共同前往北周,以达成三国联合之势。”
“好!这事全凭魏丞相定夺!”太后抱着身旁的女儿,接着说道:“各位且坐,继续享用这美食佳肴。”
熊敬崇这会是真的看得目瞪口呆,手挠着头完全摸不透现在的局势,一切太过顺利,好像顺水行舟,一切到水到渠成的样子,而自己虽身处其中,却并未参与到局之中,这局似乎就已出了定论。
“恭喜熊大哥,范大哥!顺利拿下这局!”
刘从倒上一杯酒,看了看熊敬崇,又看了看范世瑾,一旁的柏溪樾也连忙给两位大哥敬酒。
“啊?!嗯!好好好,来喝!”熊敬崇被这一喊才回过神。
“我与敬崇这趟出使第一站,总算是圆满了。”范世瑾微醉一手撑着头一手端着酒杯。
闻人星在屋顶早已观望良久,见事情出了定论,才自顾自地点了点头,蹑手蹑脚地下了这房顶,朝着后厨的方向飞了回去,这轻功甚是了得,犹如蜻蜓点水,沾了几下便飞到了方才吃饭的地儿,一面飞着一面握剑使用着神识,每落地一下便有一处地方褪色,而值岗的士卒完全没察觉到身旁有人走过,只是两眼一黑,便抬手揉了揉眼睛,再看清时,闻人星早已飞远了。
“不过熊大哥啊,这苍莫生为何帮我们?”刘从歪着脑袋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嗯……这苍莫生…不可小觑,谁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兴起胡乱说的,说不定差一点这人就要说出些恶语来害我等!”
熊敬崇想到了先前趴在桌子上的画面,眼前这苍莫生分明矛头对准我等,怎的这般突然风向变了,甚是神奇,甚是捉摸不透,定是喝醉了才至于此。想完这些,熊敬崇揉了揉太阳穴,奈何这灯红酒绿的,婀娜多姿的舞姬,整个喧闹的大殿在眼中打着转,连人影都看出了好多个来,舞姬一旁端着美酒又来敬熊敬崇,这声音纤柔好听,使人拒绝不能,熊敬崇接过美酒一饮而尽,就觉得这天旋地转的,这回再也看不清人,扑通一声倒在了酒桌上。
“熊大哥这酒量不行,怎的这般不行?我才来没多久,就瞧见熊大哥开始晃晃悠悠了。”柏溪樾看着倒下的熊敬崇调侃道。
“咦,我为何要说才来没多久呢…?”柏溪樾自言自语道。
“废话…我们这都喝第二轮了,是吧…范大哥?”刘从此时也醉得不行了,整个人就像不倒翁一样,左右倒来倒去,就是不见扑到下去。
“从弟所言极是!所言极是啊…这又是舞姬来喝的,又冒出个魏丞相来喝的…能不…能不醉吗?”范世瑾也不睁眼就闭着眼在那里说话。
身旁魏玄成抚须笑了笑说道:“几位使者醉了,醉了!哈哈哈哈哈!”
说完一言,这大殿之上再度歌舞升平起来,原本坐在席间陪酒的舞姬再度回到了大殿之上,底下众人还是那般该喝喝,该聊的聊,谁也没把苍莫生指着晋使者一言放在心上,彭布自己也没有多言语,吩咐手下将自己带来礼品记在蜀使账下,随即转身出了这大殿,王皓月见状也跟了上去。
“彭使者,这可怎么交代呀?”王皓月望着身前行色匆匆的彭布。
“技不如人,甘拜下风。不日我便会负荆请罪!”彭布也不见回头,就这般匆匆往前走。
“放心彭使者,这事怪不到你头上,若不是我在水路遇到这帮人,又大打出手,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结局,这罪,我王皓月给你顶一半。”王皓月倒是很明事理。
“将军言重了,蜀不该灭,至少不在今日,也不是明日,在下马上飞鸽传书请求晋王让我前往北周。”彭布说罢笑了几声。
“看来彭使者还想再与这蜀使再赌一局!”
王皓月走到了彭布旁边,这腿长还是走得比较快。
“将军说笑了,彭某不过跟这蜀使一般,他们求生存,我晋何尝不也是求生存?”彭布从刘从等人身上得到启发似的说出一言。
“彭使者可是去北周求联合的?”王皓月觉得这趟旅程十分有意思,至少比守城有意思得多。
“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这一路上我都有想过,为何我们不与这蜀交好呢?我便要再看看这北周是何般局势,看完便会有分晓。”彭布说出意味深长地一句,随即没有再多言。
王皓月也没听懂这彭布话语中的意思,此时若灭了后蜀,北晋南下北进再无后顾之忧,天下这平衡早已需要来打破。联合后蜀指不定什么时候后院着火,被这后蜀倒打一耙,岂不是得不偿失,在王皓月心中自然是主张灭后蜀,再与南楚联纵横扫这中原大陆,逐鹿中原一统天下。
“蜀中多此能人之士,便是后蜀实力的真实写照,后蜀不会轻易灭亡。”魏玄成与另一文臣讨论着。
“唉,只可惜我南唐王上年幼,太后把持朝政,国内局势不稳,恐有怀不轨之心者,造成我国内乱可就不好说了。”文臣忧心忡忡地说道。
“唐王是太后亲生,太后是位圣明的太后,北周可就不是了,大臣握着实权,周王如同傀儡一般,与此一对比,便能知我国其实情况还是相当好的。”
魏玄成与这文臣在返回府路上讨论着,再抬眼望明月,明月高照当空,这夜也就不那么深了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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